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來自北海道的感思


( 書內頁大倉尚美女士的贈語)

收到大倉尚美女士寄自北海道的包裹真的令人感到受寵若驚。原本在亞洲兒文大會上,只是喜愛繪本而翻閱了大倉女士展示的作品,不想大倉女士還特意從北海道寄來。打開包裹,裡面不只有繪本《龍の神とうぐい沼》,另有詩集《大地がほほ笑むとき》。

繪本《龍の神とうぐい沼》是大倉受町裡的委託,以和紙畫將地方上的民間傳說編繪成繪本,講述北海道原住民愛奴勇者和龍的故事。詩集《大地がほほ笑むとき》是大倉將三十多年來在大自然中農牧生活構思成詩,加上和紙繪的插圖,寫畫出與夫婿敬愛神祗和自然的一路足跡。(參考大倉尚美<由土地倫理思考出兒童文學的未來-酪農生活中的童書創作>)

我不僅喜愛大倉的書,更羨豔那樣的生活。用自己的雙手,實實在在的在土地上耕作,陽光普照,時雨潤澤,素樸清貧的生活依隨著自然變化的節奏。那樣的大地就是稿紙,生活就是寫作。那樣的作品透著陽光、雨水、草木、泥土的氣味。

文學本來自土地,許多文學作家最終的歸宿還是土地。這又讓我想起楊逵的東海花園,楊逵晚年說他每天都在寫作,寫在這塊土地上。那樣的作品當然也透著生命、土地的氣息,然而更多的是生命突破、掙扎、和成長的悲苦,而喜悅總是不斷的被延遲。難道一片土地沒有國家的藩籬便變得貧瘠?難道一個民族沒有國家的維護便無法出「頭天」?春天依然會到來,哀哉!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啊!


2008年8月27日 星期三

寄明信片


我喜歡從不同的地方寄明信片給自己。

朋友笑我怎地那麼自戀,其實不然。去了某個地方,選了某張明信片,這便是機緣。將這份機緣從天涯的某處寄出,它也得歷經一番的旅程,在主人殷殷的期待下,終於回到主人的身邊,這便是緣份!

朋友又不以為然的替名信片抱屈說:「明信片會不服氣,明明被悶在包裹裡還被說成是去旅行,這是被關押!」我只能佼辯著說:「主人一直盼著它歸來,這便是它的幸福啊!」其實,我不曉得一張被等待的明信片是否幸福?等待和被等待,到底誰幸?誰不幸?

這張明信片是寄自日本長野縣的岩崎千尋美術館,因為是寄給自己,所以我特意挑選「枯葉中的少年」圖樣,在館內參觀之後,我寫下了當時的心情。雖然語法不正確,但那確是當時所思所感!

另有一張寄給了台東兒文所的老師,寄出後有點想拿回來,因為忘了拍照了。這張圖樣是我另從書上掃來的。在館內上百張的明信片圖樣中,我認為這張是寄給兒文所老師們的不二選擇。圖樣上有六個孩子,所內也是六位童心末泯的老師;圖裡的孩子是三男三女,所內老師也是三男三女。至於誰覺得誰是誰,就讓孩子般的老師們自己去「喬」了。

2008年8月12日 星期二

Dr.コトー診療所



あの青ざめた海のかなたで
(那片蒼白的大海彼岸)

今まさに誰かが痛んでいる
(如今正有人感到苦痛悲傷)

まだ飛べない雛(ヒナ)たちみたいに
(像是還不會飛的雛鳥一般)

僕はこの非力(ヒリキ)を嘆(ナゲ)いている
(我只能為此無助地悲歎)

急げ悲しみ 翼に変われ
(急切旳悲苦 能化成羽翼)

急げ傷跡 羅針盤(ラシンバン)になれ 
(急切的傷痕 能變作羅盤)

まだ飛べない雛たちみたいに 
(像是還不會飛的雛鳥一般)

僕はこの非力を嘆いている 
(我只能為此無助地悲歎)

夢が迎えに来てくれるまで 
(直到夢想的大門為我開啟)

震(フル)えて待っているだけだった昨日 
(開啟徒然顫抖等待的昨日)

明日(アシタ)僕は龍の足元へ
(明天我將飛向龍的腳跟) 

崖(ガケ)を登り 呼ぶよ 「さあ、ゆこうぜ」
(登上崖壁 高呼 剎!走吧!) 

銀の龍の背に乗って 届けに行こう 命の砂漠へ 
(乘上銀龍的背 飛向 生命的砂漠)

銀の龍の背に乗って 運んでゆこう 雨雲の渦を
(乘上銀龍的背 穿越 雲雨的漩渦)

片尾曲:乘上銀龍的背






最近每週早上9:00在BS-FUJI重播。故事情節有二條主軸發展,其一是五島醫生和星野彩佳兩人的戀情發展,其二是原剛利和兒子原剛洋的親子關係。

五島醫生是三年前來到志木那島,在這個位處偏僻資源缺乏的島上,五島克服了重重困難,以其熱忱和醫術獲得島民的信任。成為島上騎著自轉車巡迴看診的住診醫生。星野彩佳是診療所內優秀的看護師,自從五島到來後,就隨侍支援五島醫生,直到為取得復健師資格而離島遠赴東京,兩人若即若離的情愫也由離別後才展開。

原剛利是島上第一漁夫,個性沈默寡言、剛毅孤僻。獨自撫育一子原剛洋,對愛子寄予厚望,希望兒子能上大學。為籌兒子的教育費,賣掉漁船,離島到都市兼任數份工作。而兒子剛洋乖巧聰明,起先感念父親的辛勞,在東京努力求學!在暑假期間回到島上時,思考著自己的人生方向,愈覺得志木那島才是自己的根,這裡的風土、人情,再再讓剛洋覺得外在世界的浮華不實。

雖是連續劇,但我很喜歡這樣的故事,特別是第二條主線,在台灣的農村和漁村應該也有許多這樣的故事。記得孩提時母親就時常叮囑我:「長大後不要留在這裡,留在這裡永遠無出脫(出息)!」我不懂!為什麼?許多年了,我依然記得十二歲離家求學時,常常望著緊閉的校門,盼著下一刻大門開啟,母親來接我回去!歸去!那個地方再偏僻再不堪,依然是我心中想望的故鄉。

楊逵在<送報伕>結尾寫道:「我滿懷著確信,從巨船蓬萊丸底甲板上凝視著臺灣底春天,那兒表面上雖然美麗肥滿,但只要插進一針,就會看到惡臭逼人的血膿底迸出。」這麼寫當然有其時代的因素與文學使命感,但時過境遷,我覺得應倒過來寫了:「那兒表面上雖然美麗肥滿,但只要插進一針,就會看到惡臭逼人的血膿底迸出。我滿懷著確信,從巨船蓬萊丸底甲板上凝視著臺灣底春天。」有機會我會寫,寫我農村故鄉的故事!

ps1:中文歌詞部份是我試著自譯,後來才知網路上好像已有中文歌詞。

ps2:節目介紹

暑假前期無責書評



暑假已過了一半,這個暑假前半還算用功,共讀了八本書。其中只有《文學理論導讀》沒能讀完,反正也不急著讀完。這本書應是下學期吳玫瑛老師課程上用書,沒讀完也好,至少有預習了一下。當初就知這書不好讀,所以夾摻著《我們叫它粉靈豆》一起讀,人家說「吃魚吃肉也要菜夾」,讀書亦然。豈知《我》書都讀完,又去買了第二集《不要講話》也讀完,但《文》書始終遲遲讀不完!

除了《文》書,其餘都是小說,當中《三杯茶》和《不存在的女兒》是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的。原因無他,不怎麼好看,可是偏偏已經看了,丟也不是!《三》書還情有可原,因為《三》書本身的文學性就不高,比較偏向報導紀錄,就功能面而言,本也是想透過此書來傳播中亞地區的孩子們的教育問題!但是《不》書就令人覺得很嘔了,這是本創作的、想像的、寫實的、文學的小說,但在其背後若以矯情為出發的話,那麼所謂的創作的、想像的、寫實的、文學的反而令人覺得作嘔!沒讀出來倒也罷了,偏偏我是先讀完《追風箏的孩子》和《燦爛千陽》後,再讀《不》書的。將這三本書兩位作著並排在一起,高下立斷,兩者之間有雲泥之隔。

《追》書和《燦》書是我看得挺快,卻又故意放慢步調來看的書。能看得很快,那得憑作者引人入勝的寫作功力;故意放慢步調,則是身為一個讀者深怕將書看完,唯恐掩卷之後,再無曠世傑作可讀!

2008年8月9日 星期六

小孩與螃蟹

在史前文化博物館內初次看到這本原住民圖畫書,就深深被它的故事所吸引。故事敘述小孩在海邊結識了一個好朋友-螃蟹,小孩每天帶著自己的食物去餵食,日子久了小孩變得消瘦,爸爸媽媽覺得納悶,跟蹤孩子到了海邊看到小孩將自己的食物都給了螃蟹朋友。為了孩子的身體健康,爸媽騙孩子到山上去工作後,來到海邊誘騙捕捉了大螃蟹,還將牠煮來吃。小孩工作回來,來到海邊找不到螃蟹,回家問爸媽,爸媽謊稱不知,但小孩在地板的縫隙間卻發現了螃蟹的殼。小孩於是氣苦而離家,跑到海邊的石頭上,唸著:「淹蓋我吧!淹蓋我吧!石頭啊石頭!因為爸爸和媽媽騙了我。」小孩每唸一邊,身體就陷入石頭一些。小孩的爸媽得知消息趕來海邊時,只在石頭上看到幾根頭髮,怎麼也敲不開石頭,他們呼喚著,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啊!

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有過類似的處境。被父母責罰時,覺得好委曲。於是躲在房間裡,用棉被悶住自己,想像自己不是爸媽的孩子,想像離家出走讓爸媽心急。這還不夠,便想像自己死了,被釘在棉被棺材裡。不過一切僅止於想像而已,因為「棺材」裡好暗好黑,在棺材裡好孤寂,世界少了我會變得好無趣!想著想著漸入夢鄉,醒來後又是個淘氣的孩子!
相信每個孩子都曾有過這樣的境遇,只是真的令人感到納悶的,這是達悟族人的故事,是什麼樣的達悟「大人」去寫作這樣的「孩子」故事呢?

遇上曹老師時曾問過這書市面上有得買嗎?老師說台東縣政府當初只出版了一千本,可能要等其他出版社有興趣,才可能再刷。意思也就是買不到囉!回台北後,總算在五南文化廣場找到,一口氣便先買下五本,若不是資金不足,還真想全部買下。改天再遇上曹老師,一定要哄著老師簽名,到時…可增值了!嘿嘿嘿!

2008年8月7日 星期四

崖上的波妞(崖のポニョ)

上週在某報上報導宮崎駿重出江湖之新作既將在日本上映,幾天前從游老師的網站得知台灣得等到十月份才會上映,今天無意間在網路上看到日本電視台的影片,內有完整的主題曲,也有故事大綱和角色的介紹,雖然只是片段,也堪解饞了。大師出手,果真不同凡響!看來,要接棒子的人,得自己努力才能迎頭趕上啊!套句棋靈王裡佐為的話:「你的對手不會站在原地等你!」





2008年8月4日 星期一

初學水彩臘筆

上週的台東之行,最遺憾的是忘了帶畫具,偏偏又和曹俊彥老師「同居」(這是老師自己對外宣稱的,不是我說的!)每天一大清早就睡眼巴巴地望著曹老師在飯店附近寫生。在老師的建議下,回台北後也去買了一盒水彩蠟筆,趁周末到大溪三天,將畫具都帶上了,出門前還特別叮囑孩子們不要忘了自己的畫具。第二天特意到綠光森林,想和孩子來趟寫生之旅,但怎知名實不符,「綠色森林都被砍光」,只好掃興地回大溪。晚上,拿出悶悶不樂的畫具,照著輕井澤繪本美術館拍來的照片,畫了一張!果真,比用色鉛筆輕鬆許多,也比較好調色。但試了二次,建物老是畫不準,閣樓畫起來歪七扭八,還是合掌村的茅草屋好畫!合掌村這張只用色鉛,還畫了三棟。水泥的建物和茅草屋好像差不多,下回有機會再遇上曹老師,一定要把握機會向老師請教!

畫於大溪伊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