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詩填詞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場夢靨!
賈島寫詩說:「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我雖沒有那樣的苦功,但有些詩篇完成之時,那感觸是很深的,特別是有些詞句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並不是出自何典,也不是同於古人,仔細思量便會驚覺,這些詩句竟是早在夢中先得的。有時則相反,夢醒之後還記得夢中情境或詞語,於是立刻將之鋪陳成篇。是以,看自己的詩詞,對照周遭的人事,常常覺得冥冥之中這些文字似都暗藏玄機。
一九九0年秋,我填了第一首詞<蝶戀花>:
庭院深深深幾許
柳密樓陰 草蔓門前路
輾轉飄蓬行役苦
夢中所見知何處
輕啟柴扉香暗渡
俏麗紅顏 離恨無從數
花謝殘紅皆落土
今朝已嫁商人婦
這首詞無論在用字遣詞、或構思謀篇上都還相當青澀,自然是不好的。但對我而言,與其說它是一首詞,無寧說它更像一首讖緯詩。
詞寫在淡江求學時,畢業後我在屏東萬金服役,一北一南,真應了「輾轉飄蓬行役苦」。詞中女子在1995年選擇下嫁一位商人,再聯絡時已是1999年,當時我任教於台南。果真是「今朝已嫁商人婦」。每翻出這首詞,總叫我不勝唏噓!
傳說「倉頡造字,天雨粟,而鬼夜哭。」文字之中莫非真隱藏著一股魔力?
除了作詩填詞,萬沒想到連翻譯歌詞也有這樣的感觸!
前些日子觀賞富士電視台播送的連續劇<五島醫生>,覺得那首片尾曲<乘著銀龍的背>真是動聽。但因片尾曲未配上字幕,於是從網路上找來日文歌詞,好奇地將它譯出:
那片蒼白的大海彼岸
如今正有人感到苦痛悲傷
像是還不會飛的雛鳥一般
我只能為此無助地悲歎
急切旳悲苦 能化成羽翼
急切的傷痕 能變作羅盤
像是還不會飛的雛鳥一般
我只能為此無助地悲歎
直到夢想的大門為我開啟
開啟徒然顫抖等待的昨日
明天我將飛向龍的腳跟
登上崖壁 高呼 剎!走吧!
乘上銀龍的背 飛向 生命的砂漠
乘上銀龍的背 穿越 雲雨的漩渦
之後幾週因忙於開學的事務便沒再收看,今日打開電視已播送到第十集。為取得復健師執照而離開志木那島的彩佳,在東京病院被診斷出罹患了乳癌。遠在志木那島的五島醫生,致電請求主治醫生鳴海,對於淋巴摘除的手術再做考量,卻被鳴海以五島「感情用事」而斷然拒絕。一直後悔著讓彩佳離開的五島,決定暫時離開不能沒有他的志木那島,帶著彩佳父母的託付來到東京探視彩佳,在病房裡面對彩佳對病情再發的疑慮,五島終於以堅定的口吻表達內心的愛意:
「大丈夫ですよ。彩佳さんは病気では死にません。
もしも再発したとしても、僕が、何度でも、何度でも、 治します」
「僕は、ずっと、彩佳さんのそばにいますから」
コトーを見上げて涙ぐむ彩佳。そしてコトーは更に真剣な表情になった。
「彩佳さん… 僕にオペをさしてください」彩佳は.. ようやく素直に頷いた。
劇情中的五島醫生終於如片尾曲歌詞裡所唱的,已不再是一隻無助的鶵鳥了,他已有能力乘上銀龍的背,帶著彩佳飛越生命的沙漠,穿越雲雨的漩渦。
而我,現實裡的我,竟也就在昨日得知類似的訊息。冥冥之中,連這首翻譯的歌詞也試圖向我透露玄機嗎?我是否仍然只能「無助的悲歎」?我終於體會什麼叫「無助」,那不是一種形容詞,那是一種處境,一種知道該如何是好,卻又使不上勁的處境。因此,「無助」不是一種感覺,它反倒是一種清清楚楚的意識將人折騰著。就好像認清無助依然無助,今年,不惑之年的我更迷惑了。我該就此擱筆舉步去追欲走的飄嵐,還是抖落恐懼乘上銀龍的背帶她遠離痛苦悲傷?
喔喔,飄嵐飄回來了?
回覆刪除我又不是齊天大聖孫悟空,騰雲架霧可以來去自如!我也不希望只是徒留一段美麗的彎度!究竟是彎度美?還是遺憾美?
回覆刪除師姐妳再不寫"坐我隔桌的男生"我可要先發制人囉,說到坐我隔桌的女生,除了高中三年,我可以從幼稚園寫到研究所喔!稍稍算了一下可寫的,幼稚園有一個,小學二個,國中一個(和小學重疊),大學一個,研究所二個.共6位7段可寫呢!
我寫文向來都慢,像你這樣信手拈來就是一篇,我是望塵莫及。不用等我,趕緊先寫...^^
回覆刪除是信手拈來,但能不能算做一篇?有待商榷!不過是一些隨說雜言罷了。
回覆刪除我現在也要學你,「隨便」寫寫就好了...^^
回覆刪除小胖那篇不是隔壁座男生,隔壁座男生還沒寫出來。
我這"隨便"其實一點心不隨便,所謂隨便者行於所當行止於所不可不止是也!這是學不來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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